摘要: 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谷里,身边是来自美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和巴西等国的2000多棵树木和10多万株灌木。尽头,雨涡旋瀑布被森林山谷围绕,瀑布以每分钟10000加仑的水量从40米的高空中落下。

  摩天大楼的镜面映射蓝天,

  殖民时期的朱红屋顶卧在河畔,

  舒适的公园和繁忙的机场

  在一起竞相争辉。

  这种雅洁明净可能就是

  新加坡的城市印象。

  但新加坡明明面积不大,

  很多国土甚至要靠填海产生,

  又是如何营造出

  “花园城市”的呢?

  森林谷,机场内卷之源

  樟宜机场是世界第六大繁忙的国际机场,连续多年被英国Skytrax公司评为全球最佳机场。这里有四大航站楼,每天承运成千上万人,除了传统机场的必要功能之外,樟宜机场也是全世界为数不多可以进行一日游的机场。它的另一面是——世界上最大的室内瀑布、雨林迷宫、热带蝴蝶园、吃遍世界美食、免税店血拼......单是旅途开始的地方,就足以让游客知道“花园之城”并非浪得虚名。

  樟宜机场的核心景观都在2019年开业的“星耀樟宜”中。这栋总面积超过130000平米的10层建筑中,拥有全世界最大、最高的室内瀑布雨涡旋和全世界最大的室内花园之一的森林山谷。

  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谷里,身边是来自美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和巴西等国的2000多棵树木和10多万株灌木。尽头,雨涡旋瀑布被森林山谷围绕,瀑布以每分钟10000加仑的水量从40米的高空中落下。连接航站楼的樟宜机场轻轨列车在瀑布附近穿过,人们可以在悬浮于半空中的天悬玻璃桥上观赏瀑布和森林。看累了瀑布之后,还可以来到一楼尝试新加坡最大的树篱迷宫,或者去镜子迷宫欣赏来自全世界的当季花卉。

  一些滨海的奇思异想

  要是比自然风貌,小小的狮城难免要说一句“我太难了”。尽管都市化缩减了雨林面积,但新加坡约有23%的国土属于森林或自然保护区,几乎整个城市都被绿植包围,在城市的中心位置,还有一座占地101公顷的超级人造花园Gardens By The Bay。

  滨海湾花园由滨海南、滨海东和滨海中三个不同风格的花园组成,造价超过10亿。和星耀樟宜类似,这里也有室内云顶瀑布。在花穹温室中,超过 25 万棵奇花异草则展示着新加坡先进的园艺技术,按季节展出不同的主题。

  还有最出名的“天空树”,这些由人造材料打造的“巨树”,不仅是载誉世界的园艺巨作,还帮助新加坡进行生物能源的废弃排解,可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但对游客们来说,事情就简单得多,你可以在花园里观察每一株植物,或是距离地面22米处的空中走道上,以全新的视角欣赏整个花园的美景,无支柱设计和高远的透明穹顶,世界各地来的奇花异草,令花房内部景观开阔奇瑰,仿佛走进了科幻异想世界。

  深入而垂直的自然空间

  对于这个土地资源稀缺的热带岛国而言,维持大片的原始绿地显然与新加坡城市发展的方向互相矛盾,所以他们决定在居民生活区内部和附近打造更多的公园和公共空间。

  这些公共绿地内设立了慢跑区、自行车道、烧烤区、垂钓区、遛狗区等设施,并通过不同功能的绿道将整个城市的绿地系统连为一体,方便附近居民和游客。公园也顾及不同年龄组别人士的需要,如为儿童设立特别游乐场等,令花园里有城市,城市里有花园。

  除了美化景观,其实这些绿化还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和作用。因为新加坡全岛没有天然湖泊,河流也非常短小,在众人印象中降雨丰沛的新加坡,实际上是一个淡水资源非常缺乏的国家,而打造出专用土壤和特殊植物的“雨水花园”,就能留下宝贵的地表径流。

  雨水花园还可以安装在不同规模和形状的花盆中,与街景融为一体。所以在住宅区、停车场和其他发展项目的建筑上,还会看到垂直绿化和绿色屋顶。这种潮湿炎热的环境确实也很适合搞垂直绿化,它使建筑本身也能涵养水分,令居民的生活环境更加生态。

  环保和可持续的酒店

  最近,就有一家讲究节能和环保理念的酒店,在乌节路上开业。植物主题元素体现在这家酒店各处的艺术品和室内设计中,客人入住体验中也融入了可持续发展的新科技。

  它就是希尔顿集团在亚太地区规模最大的酒店,新加坡乌节希尔顿酒店。

  酒店前身是1971年开业的新加坡乌节文华酒店,历史辉煌,属于老牌五星级酒店,有着当时全新加坡最高的旋转餐厅。而如今,它凭借1080间客房和2400平方米的会议和活动场所,继续在乌节路中心地带塑造新历史。

  乌节路位于新加坡中区,英文名称“Orchard Road”起源于旧时该路曾经是果园,除了种植水果外,还有甘蔗、胡椒、肉豆蔻等。二十世纪早期,英国人曾评价乌节路住宅区环境堪比英国德文郡。后来这一区大兴商业,写字楼、商场和百货公司林立,成为新加坡有名的购物区及商业大街。

  而新加坡乌节希尔顿酒店也采用摩登现代设计,反映出乌节路的这个特点,致敬新加坡丰富的历史和农业传统。另外酒店强调节能和科技化,每间客房和套房均配备节能空调,房间内的传感灯光系统可根据客人的活动进行调节,而数字钥匙和智能手机连接服务,也能为客人提供更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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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设有五个精致的餐饮场所,满足不同口味的食客。当中包括由米其林名厨Nancy Silverton主理的Osteria Mozza,悠闲舒适的全天候餐厅Estate,和新加坡以当地美食而闻名的餐厅Chatterbox。至于下午茶或餐前开胃酒,客人可以在Ginger.Lily享用专业咖啡师冲泡的咖啡、灵感源自草本植物的下午茶、手调鸡尾酒或手工制作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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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一间米其林两星川菜餐厅Shisen Hanten(四川饭店),这是一家源自日本的川菜馆,创始人陈建民被誉为日本的“川菜之父”,把麻婆豆腐、担担面、回锅肉带到了日本,成为著名的中华料理。而新加坡的这家四川饭店,是首家开在日本之外的分店,由陈建民的孙子Chen Kentaro主理,如果有机会品尝一次,也是特别的体验。

  因为附近是商区,很多旅客下榻时会有商务要求,所以酒店设有两个无柱式宴会厅,优雅的Grand Ballroom大宴会厅可容纳900人,置身于多层圆形剧场式Imperial Ballroom皇家宴会厅,则可欣赏到辽阔的城市美景,两个宴会厅均配有先进的LED幕墙、灯光和音响设备。而其余的活动场所,包括16个天然光线充足的多功能空间,也能满足各种规模的会议、研讨会及活动需求。

  随着全球经济复苏、更多国家开放旅行限制,新加坡作为重要的商业中心以及知名的休闲目的地,正逐步迎来旅游市场的复苏,并必定会迎来越来越多的旅客。

  而新加坡乌节希尔顿酒店作为乌节路上的地标,也必定能满足到出行回暖的需求。在前往东南亚这个热门旅游城市时,大家不妨亲身体验它购物、餐饮、休闲等优势,感受新加坡CBD的崭新生活方式。

  策划 / 悦游编辑部

  编辑/Phillip

  版式设计/ Frank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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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泰国北部,和自然简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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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深山的 2022.12.16

  敬重土地是泰国北部部落

  固有的传统。如今,随着人们寻求

  更有烟火气的生活方式,

  在这里,人们越来越珍视

  人与土地之间本有的连接。

  泰国清迈的宁曼路(Nimmanhaemin)已经满是各种各样的咖啡馆,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字游牧民都挤在这里。嬉皮士藏身的拜县也被改造得过度商业化。对艺术家而言,曼谷的钢筋水泥丛太单调、太局限,生活节奏也过快。于是他们逃来了北部喜马拉雅山麓的乡野之地——清道(Chiang Dao),寻求属于自己的一片安静之地。有些人只是待上几周,有些人则再也没有离开。这个山谷小镇在清迈以北,约一小时车程,被绿树成荫的石灰岩山脉所环绕。长期以来,它在观鸟和洞穴探险的圈子里被人口口相传;如今,它逐渐成为令大众旅行者充满好奇的一站。

  在一个寒冷刺骨的11月早晨,我搭上了一辆马力十足的皇家恩菲尔德(Royal Enfield)摩托车的边斗,沿着布满玉米田和香蕉林的山路疾驰。有一缕烟云突然飘到我的脸上,原来是田里在焚烧秸秆。驾驶摩托车的正是威廉·勒巴隆·马叙里耶(William Le Masurier), 他是29岁的清道男一号。他在首尔、上海和东京都生活过,但在这里看到了最大的潜力。威廉的母亲就是泰国人,而父亲来自英国。在他小时候,他们总会因为父亲的工作,奔波于世界各地,但每年夏天他们都会回到清道平河(Ping River)岸边的小屋。他从上海的品牌经理离职之后,就把这栋房子改造成民宿。四年后的今天,他打理十几幢精致的别墅,还经营一家刚刚起步的旅行公司。

  我们的第一站是位于城郊山坡上的“清道蓝”(Chiang Dao Blue)。这家靛蓝染色工作室的老板Siripohn Sansirikul在北海道居住17年后,于五年前和她的日本丈夫搬到了这里,平日里除了在花园里种植物,还定期举办扎染课程。在她看来,清道的青山绿水给了她许多创作的力量。同样定居于此的还有陶艺家Juthamas Thanusan,他把一条孤零零的土路上的一间破房子变成了工作室,还有三只猫做伴。沿着一条蜿蜒的道路进山,Thamarat Phokai 的木雕作坊就坐落在一条潺潺的小溪旁。我们最后在Hoklhong咖啡馆歇脚,主理人Teerayut Chantachot从泰国南部搬到这里种植咖啡豆,并且用陶罐在柴火上烘烤。

  清道是一片富饶之地。正如威廉所说:“扔一个芒果到地里,它自己就能生长。”这里种着韭菜、大蒜、杨桃和桃子,人们用竹竿撑着树,树枝上挂着沉甸甸的龙眼。从大城市回来的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新鲜的想法。他们回到父母所经营的农场,种植有机牛油果,在社交平台上卖给城里人。

  和泰国北部大部分乡村一样,清道周边的山里有大大小小的部落村庄;拉祜族(Lahu)、傈僳族(Lisu)、喀伦族(Karen)和阿卡族(Akha)都保留着传统风俗、服饰和生活方式。每周二,他们都会从山里下来,用黄金兑换货币,以及出售自己的手工艺品。古板的市民会把这样的年轻人叫作 dek doi(意为“山里的野孩子”)。威廉将这个词视为一种荣誉,并以之作为自己公司的名字。“他们对土地的了解是互联网无法告诉你的。”他说。他们知道当蚂蚁搬家时会发生什么(要下雨了),或者当芒果树的花开得格外繁盛时会发生什么(雨会更大)。早在环保成为一种时尚风潮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倡导可持续生活。

  在清道的最后一晚,我被Chantchhot邀请去他家做客。沿着一条远离路灯的土路穿过龙眼果园,有两间光秃秃的、由柚木盖成的小屋。微温的 Chang啤酒罐在篝火旁传递着,一个iPhone扬声器里传来地下丝绒乐队(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歌曲。头顶上高耸的树木剪影点缀着夜空,提醒我“清道”是“星城”的意思,还伴着远处蟋蟀发出的阵阵白噪声。值得庆幸的是,城市里流行的网红早餐姜黄拿铁和莓果碗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在这里出现。不过,威廉的酒吧很快就要开业了,供应一种私酿的草本烈酒ya dong和有机葡萄酒。曼谷的大厨也正计划在当地推出快闪餐厅。那天早上,我们还偶遇了曼谷最酷夜生活场所 Soi Nana酒吧的老板。威廉说道:“人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赚大钱,生活够用就行,他们只是想回到最初的、属于泰国的生活方式。”

  几天后,我开着一辆破旧的马自达皮卡沿着稻田一路向南,同行的是一位掸族纺织艺术家 Saksaran Duang-in,而我们即将抵达他的家乡Doi Tao。我曾在清迈Raya Heritage酒店和曼谷的市场上见过 Saksaran的作品——自然色调和靛蓝色的休闲衬衫与宽松短裤,显然是在旧织布机上手工制作的。在与他有合作业务的一个村子里,我们走进了一座高脚板柚木房子,一个身着喀伦族传统绣花服装的女人正在木轮上纺着棉花。在隔壁房间里,大桶的树皮和发酵的浆果冒着深红色与深蓝色的泡泡,刚刚染好的纱线被放置在阳光下晾干。对面有另一个女人正在背带织布机上工作,双手飞快地与棉线共舞。Duang-in介绍说,这里是一间一站式的家庭作坊。丈夫从自家地里收割棉花,妻子把棉花做成裹身裙、V领束腰外衣和其他服装。他的服装品牌Satu也经常与他们合作,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讨论自己的新设计:一款和服袖的带帽背心,还有一款可兼作T恤的垂裆裤。

  “有人仍认为,保存这些手工艺意味着要坚持传统的设计和工作方式,但我相信,只有通过使它们适应现代环境,我们才可以让这门手艺保持活力。”Duang-in解释说,“有时候要说服他们得花点儿功夫,但他们看到电视上的名人穿着他们做的衣服时,总会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我问他,是否想借此帮助当地社区,但他认为,我把这种关系弄反了。“没有他们,我什么也不是。我的生意也就不存在了。”

  回到清迈,我去拜访了住在老城中心的另一位手工艺人Jirawong Wongtrangan,他所制作的陶瓷咖啡杯点缀着曼谷城中那些时髦的咖啡馆,质朴的碗和盘子则纷纷出现在那些Fine Dining餐桌之上。Jirawong Wongtrangan在阳光斑纹的家中后院开设了黏土工作室 Studio In Clay。他专注于研究灰釉,这是一种从中国引进并被泰国各地工匠采用的、有数百年历史的技术。他一边为新的茶壶刮去蠕虫状的黏土,一边与我感叹道:“与工业化规模的生产相比,泰国的传统工艺更亲民,也更具有可持续性。我们不破坏环境,因此我们的自然资源在继续增长。”一周前,他去了楠府(Nan)的一个小村在,那里只有三个妇女还在制作传统陶器,售价低至每件1美元。“她们本来就是手艺人,我只是教她们用新的方式施展手艺。”

  在清莱(ChiangRai)郊区的一个午后市场 ,厨师Kongwuth Chaiwong-kachon正在翻成堆的新鲜药草和干鱼。长桌上堆满了从山里运来的农产品,除了粗糙的高良姜、手掌大小的水虫,还有鲜红的辣椒,它们被堆在荧光灯下的小盘子里,每盘售价2美元。对我来说,这只是市场里的普通一角而已,但对Chaiwongkachon而言,这是一座“金矿”。他指着一篮子拇指大小、有着毛茸茸的淡绿色表皮的豌豆荚说道:“你可以根据市场上的产品做出很多预测。”他停在了一堆整齐堆放的Makham Pom(一种醋栗)前,说:“这种食材的出现,便是大自然在和你说,要为冬天做准备了。这些东西富含维生素C,会酸得你掉眼泪。”他来这里是为了给Locus Native Food Lab餐厅的新菜单寻找食材。这是泰国北部最受欢迎的餐厅之一,需要提前几个月预订才有一席之地。他的烹饪方式结合了当地独特的饮食习惯,并与在世界各地学到的烹饪技术相结合。“人们并不真正了解北方的食物风味,其实这里的传统食物普遍偏咸口,还带点儿苦味。在过去 100 年里它都没什么变化,我想把这种传统的食物风味融入现代烹饪中,保护它,让人们知道它确实存在。”

  那天晚上,我们12个人围坐在他的餐厅的主桌旁。这家餐厅最近搬到了一间茅草屋顶、土墙环绕的小屋里,可以俯瞰市中心南部Pa Sak Tong庄园的稻田。有些客人特意从曼谷飞过来住一晚,就是为了在此享受美食。每月更换的菜单就像为你上了一堂历史课,八道菜的盛宴犹如一部本地文化觉醒和北方食物的编年史。其中包括填满了冬青豌豆的玉米饼、当地Nam Prik Ong辣椒味的小炸丸子,还有用米水和咖喱奶油烹调的猪肉片、硬汤(Kaeng Kradang)以及传统咖喱猪腿肉。还有一道菜需要由一名厨师将一根用炭火烤过的竹筒劈开,这是我几天前在一个山地部落的村子吃午饭时见到的一种烹饪方法。但跟我想象的不同,竹筒里不是猪肉,而是日本鸡肉丸子。

  “对于这道菜 ,我并不是很注重味道 。”Chaiwon gkachon 一边从火里拿起一块黏土砖,一边对我们说道,“我更注重的是关于泰国北部烹饪的哲学。无论大自然给予什么,我们都要把它们融合起来。”当晚的黏土砖里有加了紫苏的当地鲶鱼米饭,闻起来像 11 月的雨。第二天又会有所不同。Chaiwongkachon告诉我:“这些味道让他们想起记忆中的某个人或某个物品,也许这就是食物的力量。”想到又要回曼谷的快节奏生活里,我总有点儿不情愿。我记得威廉曾对他的一个山地部落朋友说过:“你要为自己在这里拥有的东西感到骄傲,因为你拥有的太多了。”

  编辑/ 杨京

  撰文、摄影 /ChrisSchalkx

  版式设计/ Frank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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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特阿拉伯的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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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2.15

  卡塔尔世界杯首轮,沙特阿拉伯队爆冷击败阿根廷,表现惊艳。更鲜为人知的是,这个国家正在成为旅游圈的新黑马。几十年的与世隔绝之后,沙特阿拉伯在3年前首次开放国际旅游签证,数十亿美元的特大项目正在改变沙特的景观、文化和旅游业。这里既有过去从未对外开放的千年古迹,也有全新的奢华度假地、活跃而缤纷的公共艺术和先锋的未来城,是一个神秘又值得期待的全新目的地。

  1

  跨越千年而来

  库扎之子利哈亚尼之墓

  晨光缓慢浸过建造于2000年前的红色砂岩石阶。石阶一级一级向天空延伸,随着光线的移动而变换色彩,库扎之子利哈亚尼之墓(Tomb of Lihyan Son of Kuza)的全貌逐渐展现在我眼前。

  陵墓正面有三层飞檐,最下层的飞檐与笔直的壁柱相接,有着标志性的纳巴泰式角形柱头。在陵墓入口上方的三角形山墙的顶端,栖息着一只展翅的老鹰(它的头已经消失),象征着纳巴泰人崇拜的杜夏娜神(Dushara)。

  “你往老鹰的下方看,有一条凹凸不平的线,那就是陵墓停工的地方。”导游阿卜杜·拉扎克(Abdur Razzak ) 告诉我。阿卜杜三十来岁,一身白袍平整得一个褶子都没有。在纳巴泰铭文的记述中,利哈亚尼(Lihyan)是一位军队将领,他很有可能参加过公元106年对抗罗马人的战争,不幸阵亡,所以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陵墓。

  陵墓采用在整块砂岩上自上而下凿刻的建造方式,尽管从未完工,却丝毫不妨碍库扎之子利哈亚尼之墓成为沙特最标志性的地点之一。它孤独地矗立在沙特西北部城市埃尔奥拉(AlUla)荒凉的沙漠中,被当地人称为“孤独的城堡”(Qasr al-Farid)。

  黑格拉的一座陵墓正面

  我不敢相信在等待多年之后终于亲眼见到这座宏伟的建筑,我第一次留意到它是2005年在吉达(沙特第二大城市)的一间书店里,它在一本沙特考古奇迹的书籍封面上,照片是从空中拍摄的,“孤独的城堡”在沙漠的衬托下更显庄严肃穆。后来我了解到它位于玛甸沙勒考古遗址(也被称为黑格拉)。这里过去是一座纳巴泰王国古城,也是沙特阿拉伯首个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遗址。一位朋友曾肯定地告诉我它永远不会对公众开放。

  我的上一次沙特之行是2019年,那一年,沙特阿拉伯王国在建国90年后第一次向国际游客开放(但此后不久,全球陷入新冠肺炎疫情)。沙特女性首次获得了驾车的权利,出门不再需要男性监护人陪伴,未婚的外籍男女也被允许入住酒店的同一间房间。每日5次祷告时段营业场所关闭的规定也有所放松。这些改变源自沙特王国的“2030愿景”(Vision 2030)——旨在摆脱对石油经济的依赖,实现经济多元化,并逐步更新古老的规范。于是,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正经历文化和工业改革的国家旅行,我畅游在原生态的红海海岸,在新铺设的游客步道上欣赏公元前5500年的岩画,也前往了埃尔奥拉,但没能目睹纳巴泰王国的历史遗迹——2019年那里还不对游客开放。

  乘坐古董路虎游览黑格拉

  现在,这些伟大的奇迹向公众打开了大门。我和阿卜杜登上一辆老式路虎,前往五站之旅的第二站贾巴尔·艾哈迈尔(Jabal al Ahmar)。14世纪,著名的阿拉伯旅行家伊本·白图塔(Ibn Battuta)和叙利亚朝圣者、商队曾途经此地,白图塔对当地精湛的陵墓建造技艺印象深刻、称赞有加。

  黑格拉是纳巴泰人建立的第二座城市,他们还在距此地西北方480多公里处建造了著名的佩特拉(Petra)——纳巴泰王国的首都,现位于约旦境内。一路上尘土滚滚,手机显示此时28°C,温度还在上升。在我们外出的1小时里,唯一看到的活物是一只低空飞行的乌鸦。

  黑格拉因古香料贸易而兴盛,公元前1世纪~公元2世纪是其全盛时期,百余座由砂岩雕刻而成的陵墓至今保存完好。黑格拉最著名的墓群包括贾巴尔·阿尔巴纳特(Jabal Al Banat)和贾巴尔·艾哈迈尔。黑格拉当时的国际枢纽地位在陵墓装饰上可见一斑,比如有来自古罗马的玫瑰花、狮鹫、狮身人面像,还有蛇头的女人—— 也许是阿拉伯版的美杜莎原型,此外还有受埃及、亚述和腓尼基文化影响的设计特征。陵墓大多开口向内,面向大巴扎的方向。

  过去,这里是古代的世界贸易中心,但如今,这里只是一片贫瘠的荒漠。

  立石山的狭窄入口

  我们的最后一站是黑格拉的最高点立石山(Jabal Ithlib)。立石山的入口和佩特拉一样,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狭窄的“蛇道”( The Siq ) ,岩壁上雕刻有壁龛,安放着异国贸易商人崇拜的偶像。道旁还有在岩壁上凿出的巨大空间Diwan,是古代的宴会场所,也是领导人的会议厅。

  这里也存在着纳巴泰人之前的德丹人(Dadan)和利哈亚尼人 (Lihyan)的圣地,其中包括距黑格拉约16公里的伊克玛山谷(Jabal Ikmah),那里有沙特规模最大、种类最多的阿拉伯铭文,还有位于黑格拉南面的神秘的狮子墓(Lion tomb)—— 据信是皇室成员的安息之地。

  2

  冉冉升起的未来城市

  THE LINE效果图

  不过这些都属于古老的沙特了。2030愿景正在改变沙特的文化、景观和生活态度。这个耗资数十亿美元的超级项目包括在红海沿岸建造一系列度假胜地,以及一座面向未来的“线性城市”THE LINE,THE LINE是对未来城市的颠覆性创想,这座城市建在宽200米、长170公里的狭长地带上,建筑高达500米,最终能容纳九百万人口,其占地面积仅为传统城市的2%。这里没有车辆,有精准控制的“小气候”和点对点的高速轨道交通。

  利雅得城外的德拉伊耶(Diriyah)也是一片新兴发展区域,这里有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的图拉伊夫遗址(Al Turaif),该遗址曾是沙特Al Saud家族最开始的王宫,该地区一直未对公众开放,重建项目将使前来的人们能够参观废墟、拜访博物馆,并入住包括瑰丽、六善在内的奢华度假村。

  如果说以上这些项目还停留于构想,那么发展迅猛的埃尔奥拉会让人真切体会到现代沙特的变化。除了首次开放的古代奇观之外,埃尔奥拉也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当代艺术目的地,比如从南加州引进艺术双年展Desert X AlUla,吸引艺术家在沙漠中打造艺术乌托邦。

  Habitas AlUla的泳池

  我在埃尔奥拉入住的Habitas AlUla酒店是在沙特全新旅游时代下应运而生的众多高端酒店之一。源自墨西哥图卢姆的先锋酒店品牌Habitas一直深受追求荒野氛围的潮人的喜爱。Habitas AlUla的 96 座帐篷式轻型别墅散布在埃尔奥拉的阿沙尔山谷,都拥有茅草顶的户外淋浴间, 并且每顶帐篷都可以不留痕迹地移除。不久之后,安缦全新的姐妹品牌Janu和法国建筑师让 · 努维尔(Jean Nouvel)设计的沙兰沙漠度假村(Sharaan Desert Resort)也将揭幕。沙兰沙漠度假村的部分建筑将位于地下,有一个在砂岩岩壁中雕刻出的圆形庭院以及 40 个房间、3 栋别墅和 14 个凉亭。

  我在Habitas AlUla的入住欢迎仪式包括焚香,它象征烧掉烦恼。当我悠闲地在躺椅上看燕子俯冲到蓝色的无边泳池里、沾湿鸟喙时,我第一次在沙特见到了穿比基尼的人。

  Habitas AlUla酒吧的调酒师

  Habitas AlUla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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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们前往埃尔奥拉老城,它曾经是叙利亚商队和朝圣路线上的一片繁华绿洲。多个世纪以来,这里迎来送往过包括伊本·白图塔在内的朝圣者。白图塔在埃尔奥拉老城待了4天,他形容这里是一座“有棕榈花园和泉水的宜人村庄”,住着“值得信赖的人”。近9个世纪之后,这座老城在20世纪80年代被荒废。上一次来这儿时,朝圣驿站已经土墙倾颓,我小心翼翼地穿过破败的房屋,路过啃垃圾的山羊,为能追随伊本·白图塔的足迹而兴奋不已。

  废墟的一小部分如今已变成一条修缮好的长街。皇家埃尔奥拉委员会的苏莱曼·朱瓦伊尔带我走过重建后的泥砖房屋——上面镶有整洁的木制百叶窗。当地人经营的工艺品店、露天咖啡馆和餐馆里坐满了戴面纱和头巾的妇女,人们在繁星点点的沙漠星空下聊天。傍晚,外出散步的沙特家庭从我们身旁经过,还有东南亚游客,时不时还会听到美国口音。

  夜晚的埃尔奥拉老城

  过了一会儿我们停下来喝咖啡,旁边的摊位上售卖着色彩鲜艳的头饰和流苏装饰。摊主是两个穿着尼卡布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个女孩端水给我们喝,我感叹这一切是多么超现实。苏莱曼说:“一切变化得非常快。”他30来岁,热情而乐观,和之前的向导阿卜杜一样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于我在沙特过去的所见所闻,苏莱曼只是静静听着,抽完烟,他轻松地笑着说:“那是老沙特了,伙计!这几年发生太多改变了。相信我,当大家意识到这一点,沙特阿拉伯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愿望清单上!”

  现在,我如愿以偿地看见这个国家曾经不被看见的秘密,我开始相信它终将会被列入其他人的旅行愿望清单。

  当地音乐人

  编辑 / 夏莲

  撰文 / Tharik Hussain

  摄影 / Tom Parker

  翻译 / 加斯珀

  部分图片提供 / 埃尔奥拉皇家委员会

  版式设计/ CNT ARTROOM

  2022世界杯将在本周日正式开幕,

  作为主办城市,

  卡塔尔的首都多哈创造了历史:

  本届世界杯是第一次在中东地区举办、

  第一次在冬季举办的世界杯。

  但相对迪拜和阿布扎比来说,

  多哈还是个冷门目的地,

  很多人可能曾在此转机,

  但对于多哈城市的一面却不甚了解。

  其实多哈既是滨海港口,

  也是建筑迷的乐园。在各式各样的

  地标和大型工程加持下,这座摩登都市

  交织于先锋精神和古老文明中,

  有着很多值得发掘之处。

  伊斯兰艺术博物馆(MIA)

  虽然自然条件艰苦,但财大气粗的卡塔尔人还是在沙漠半岛中建起了自己的后现代都市,这里不论是集市、建筑、博物馆还是海湾,都可以称为沙漠美学之都。

  特别是贝老设计的封山之作,伊斯兰艺术博物馆,更是符合卡塔尔的潜力:虽然地理上是沙漠,但绝不是文化上的沙漠。

  博物馆占地4.5万平方米,是迄今为止最全面的以伊斯兰艺术为主题的博物馆。受邀设计后,贝聿铭在中东考察了好几个月,亲自到埃及、突尼斯等地采风,为了不受周边环境影响,博物馆还特意选址多哈海岸线之外的人工岛上。

  ​

  博物馆外墙用白色石灰石堆叠而成,以几何式的方式叠加成伊斯兰的风格建筑,折射在蔚蓝的海面上,形成一种慑人的宏伟力量。博物馆中庭偌大的银色穹顶连接起不同的空间,古朴且自然,人们可以透过玻璃幕墙望见碧海金沙。

  卡塔尔国家博物馆(沙漠玫瑰)

  据卡塔尔国家博物馆的设计师,普利兹克奖得主让·努维尔(Jean Nouvel)的说法,这座建筑会让人想起“沙漠玫瑰”的叶片状花瓣。实际上,这是一种由沙漠盐水层中的结晶砂组成的矿物质。

  这座博物馆围绕着前埃米尔,阿勒萨尼的宫殿周围建造。阿勒萨尼宫殿本来就是多哈最著名的地标建筑之一, 同时也是卡塔尔历史生活的纪念碑。所以不论是从哪个角度去看这座新卡塔尔博物馆,不论如何去解读它,它都代表着卡塔尔,代表着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对话。

  博物馆设计的核心内容是要让游客感觉置身于沙漠和大海之中,内外空间由一系列有机的复杂叠瓦交织而成,并通过展示游牧古工艺品来表现出它的历史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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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座糅合了传统文化元素和人文关注的现代建筑,相比去讨论“我在做什么”,诠释着“我是谁”才更是卡塔尔人的精神基因。

  卡塔尔之珠

  The Pearl 又名珍珠岛,是一座人工岛屿,坐落在多哈的西湾区附近,可以理解为多哈版本的朱美拉棕榈岛。项目发展者对它的期待很高,将其誉为“阿拉伯的里维埃拉”。

  这座人工岛的面积约为400万平方米,可容纳45000人居住于其上。这里聚集着众多酒店、各式迷人的咖啡馆和餐厅、地中海风情码头和奢侈品精品店,是一片奢华的居住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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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岛分为三大区域,威尼斯风情社区,以多彩的建筑、运河和桥为特色;波尔图阿拉伯区以豪华游艇和餐饮场所为特色,从令人垂涎的冰淇淋到世界各地的风味都有机会品尝。麦地那中心街区则聚集了众多购物中心、儿童游乐区、咖啡馆,以及适宜步行的广场和景观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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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在多哈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度过了充满活动的假期白天后,一个安静、私密的绿洲正是有些旅行者寻找的。

  多哈费尔蒙和莱佛士酒店

  中东地区向来不缺创意神奇、外形标新立异的建筑物,包括酒店也是如此。位于多哈市中心北部的Lusail,有一幢新月形的建筑,这里将同时入驻多哈的首家费尔蒙和莱佛士酒店。

  Katara Towers Lusail的灵感来自卡塔尔国徽,以传统的新月弯刀为灵感。届时,从地面上升起的两个半圆内,将分别成为费尔蒙和莱佛士两家酒店品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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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蒙酒店有361间客房,而那些偏好休闲旅行的旅客则可以期待莱佛士酒店的132间豪华套房,酒店都将配备精致的中东奢侈品,以及一流的娱乐和休闲设施,包括精品店、VIP电影院、特色餐厅、私人雪茄酒廊和专门的商务办公区域。

  974 Stadium

  西班牙建筑事务所 Fenwick Iribarren Architects 设计的974 Stadium未必最耀眼,却因其环保永续的理念被视为最具创意的场馆。

  建筑师利用乐高积木的原理,设计出全球首座可拆卸式体育馆。可容纳4 万人的974 Stadium的特别之处在于其全部采用回收钢骨和海运集装箱,通过模组化结构建造。

  世界杯赛事落幕后,体育馆可完全拆除或部分拆卸改作他用。利用港口的地理优势,场馆被设计成交叉开放式,以此纳入海风,能减少空调系统的耗能。体育馆名称中的数字974也被赋予深远的意义:它既是卡塔尔的国际拨号代码,也是场馆海运集装箱的数量。

  艾尔莎哈尼亚骆驼赛道

  尽管世界杯是全球瞩目的大型赛事,但足球并不是人们逗留多哈期间唯一可以享受的运动。在卡塔尔的传统体育项目中,骆驼比赛因受酋长追捧而风行阿拉伯地区。

  这项比赛可以追溯至7世纪,而现代的职业比赛始于1972年,每年10月至次年2月,每周都会在多哈市中心以北的艾尔莎哈尼亚(Al- Shahaniya)举行。

  如今的骑师已经由机器人代替,操作员通过遥控器对骑师发出指令,再以内置扬声器向骆驼喊话鼓励。观众可以在看台上观看比赛,但更激动人心的方式莫过于驾驶汽车沿着与赛道平行的道路实时追踪赛况。

  瓦其夫传统老市场

  这是阿拉伯元素与当代卡塔尔特色建筑融合的一座老市场。

  这座贸易集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后来经过修葺。如今,街边的小吃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往来的人群有骑着马穿着白衣的英俊帅气的警察,穿着黑衣戴着阿拉伯风装饰女子的深邃眼神,路旁餐座上抽着水烟喝着茶的老爷爷,穿梭其中忙碌运货的外来打工青年,衬托着当地的音乐,有种进入一千零一夜的奇幻故事之感。

  当城市喧嚣褪去,便会发现很多特别的、只属于这座城市的“腔调”。这也许就是多哈的生活气息吧,如此真实。